扶苏讲解道:

“听闻夏太医以前经常自己上山采药,约莫是早就练出了一身功夫。”

所以别把人家和普通的弱鸡大夫混为一谈,这是个能徒手攀岩、在崖壁上采药的狠角色。

人家刻薄是有刻薄的底气的。

史官:所以到头来,还是只有我一个人丢脸了吗?

扭头一看,太子殿下已经兴致勃勃地开始画夏太医采药连环画了。

史官不可置信:

“殿下不是说不画旁人吗?”

说好的比你俊美帅气的都不画呢?

扶苏随口答道:

“没关系,夏太医长相一般。”

长了一张嘲讽脸的夏太医和俊美搭不上边,他的帅气来源于干脆利落的采药动作,和太子殿下走的不是一条路子。

就像跟在太子身边随行保护的涉间,人家就是魁梧型的。太子和他没有竞争关系,画他的时候还会帮忙美颜一下。

史官:你这样的话,我就要替蒙卿鸣不平了。

蒙毅路过此地,丢下一句:

“不必画臣,臣并不想入画。”

别管好的画还是坏的画,不画他就是最安全的。而且堂堂男儿比什么美,他没有那样的嗜好。

史官:蒙卿,你真没追求!

一行人在恒山欣赏了许久的秋景,下山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过冬了。

说好的在这里度过冬日,然后再往东北去,自然不能食言。要不是离得太远,其实去东边海岸过冬也不错。

大家对大海还是很向往的,上回没玩够。

有了夏季群体“中暑”的经验,夏太医这次早早就准备起了驱寒汤。哪怕所有人都坚称当时他们不是中暑,是被军营熏的,夏太医也不为所动。

他按着史官给人把汤灌了下去:

“体弱如太子殿下,从军营回来也没有病倒。你们这几个平日里嘲笑太子体弱的,没有资格拒绝喝汤。”

史官头一次对太子的体弱产生了怀疑:

“殿下真的体弱吗?他是不是装的?”

夏太医的吊梢眼眨也没眨一下:

“你是太医还是我是太医?我还能误诊不成?”

史官服软:

“好好好,您医术高超,我不该质疑您的诊断。但是这个驱寒汤真的不能做得好喝一些吗?我看太子喝的就没这么多怪味。”

太子分明每日喝得很开心,一看就知道味道极佳。为什么轮到他们这些人,就要喝难喝的驱寒汤?

夏太医答道:

“太子用的药材名贵,你若是肯出钱,我也能给你换他那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