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济慈面无表情的仰头看着二楼的楼板,乔诺夫人在耳边叹息:“可怜的孩子,其实……也没那么绝望,斯万德家的血脉现在还是体面的,他可以去别的地方,中大都就很好,到时候去与女库洛成立家庭……”
冯济慈微微摇头:“没那么容易夫人,他□□刑罚已过,但精神还在牢狱当中,怕是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乔诺夫人同情的叹息,挤出合适的笑容延梯上楼,将手里的衣服交给琳琳。
小姑娘嘴唇抽动,又回头看着没表情的姐姐,最后捧着衣服微微屈膝。
可怜的孩子。
乔诺夫人回到一楼,看着依旧呆坐的冯济慈劝慰说:“先生,您才是一家之主~您在想什么啊,总要做点什么吧?”
冯济慈抬脸笑:“我在想一句曾经的话,好像是谁说过的,哦,只有年少轻狂才有机会造成一生一世背不动的罪,从前只觉这话奇怪。”
乔诺夫人站了一会,似有明悟般点头:“是呀,大人站在高处看人世是不会轻易付出代价的,母神原谅我如此刻薄。”
她又指挥旅馆老板去烧几桶热水,起码能令那可怜的孩子温暖一些。
木桶中的水慢慢冷了下来,肖尼披着昨天还不敢想的柔软布巾,坐在一张起了绿苔藓的小凳上。
桑尼亚问自己想要点什么,他就想把自己洗先干净了,就像这几个月无数次的梦中般干净,还与朋友勾肩搭背的走在普利滋城的大街小巷。
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他抬起头试了几次,找到了轻松的语调说:“嘿,我太脏了,好了,我就来。”
肖尼·斯万德站了起来,他伸手去摸摆在附近台子上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