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花束往里走,格朗·施莱博尼跟在他身后。
现在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围绕墓地的铸铁栅栏图了新漆,在正门对着的地方,那兄弟三人的岩石塑像庄严而又肃穆,他们甚至为每一块墓碑镶嵌了银边,在每一个墓碑的顶端都嵌入一个铜制金鹰。
奢华的墓地。
飘雪盖不住的鲜花丛中,冯济慈找到了他们。他蹲下,将红栗兰挨个放置在墓碑前:“你,还记的他们吗?”
格朗·施莱博尼没有说话,用手将墓碑上的积雪一个一个的抚去。他的表情非常平静,就像雪落在应该的位置。
“来之前,吾已经秘密处死了卟牢耶及……党羽。”
冯济慈看向墓地门口,风雪中欧拉克跪如冰雕。
格朗·施莱博尼说:“吾以为你该恨他。”
冯济慈笑了起来:“您说什么呢,比起您,他对我们要好很多,他抵抗住压力,给过我们最需要的帮助,我们得到过他太多的善意,他完全可以不给。
那是个品格高尚之人,活的比谁都累,甚至比任何人都痛苦,包括我,在一切人都抛弃普利滋的时,只有那个傻子在苦苦支撑,所有人都该对他说谢谢。”
格朗·施莱博尼凝视那些墓碑。
冯济慈没有打搅他,他甚至知道这人想起什么。
每次征伐之前,老军营也该是这样列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