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济慈摇头:“恩?哦,没有。”
朱佩先生继续讥讽:“瞧瞧这些富贵老爷,千刀万剐的贼人……”
“库仪·朱佩!”
“抱歉。”
冯济慈没立场劝人家放下仇恨,只能含蓄劝到:“富贵旗下的奴隶还分什么三六九等,朱佩先生,老军营没了,这是……瑞尔·施莱博尼最后的命令,我就是个带话的。”
施莱博尼主脉扎根此地何止千年,有很多力量,比如这些小酒馆,代代都是施莱博尼家的情报前哨。
而这股力量是卟牢耶永远无法掌握的。
前国王有很多暗处的命令,是要利用这些哨所传送的,卟牢耶上位之后也想控制各地领主,然而手令缺了一环……人家根本不甩他,甚至带着领土投奔了别的国家。
冯济慈想着,家散了,人死绝了,没道理连累旁人代代守着,施莱博尼如今这些人是配不上这份忠诚的,包括他。
朱佩先生却不愿意承认这些,他说:“你传你的讯,我们等我们的人,小王子总有一天会回到他的王座。”
冯济慈无奈:“修拉已死,帮凶都化为粉尘,那些凶手已经被雅佩滋踩在脚底,比起那些故去的亡魂,你该有更好的生活,这才是我联络你的意义。”
朱佩不屑:“莱奥纳尔(皇后修拉之父)呢,那些偷了主人家当的贼呢,那个坐在王座……”
冯济慈利落的打断他:“我知道了,谢谢。”
有些讨厌这种感觉,他甚至不理解这种忠诚,还不是一代人,身边这位家里代代大概都这样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