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路走到休息室,刚推开门,沈辞就走进去往沙发上一趟,手臂抬起盖在眼睛上,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腿放在地上,阳光洒进来，整个少年沐浴在阳光里，安静又美好。

难得从沈辞身上看到这种单纯美好不故作老成的气质，她不由得感慨了一把，然后走去热水间倒了杯水给他。

“要喝蜂蜜吗？”夏芃芃站在沙发前，踢了踢沙发。

沈辞手臂滑落，歪着头，稍有发暗的皮肤使他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单眼皮显得刻薄又冷漠。

少年的老成。

夏芃芃不禁想，唐之珩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开心的时候拉着一群同龄人坐在地上打游戏，胜利时击掌欢笑，战败时爆伤几句粗口。

啧。

想想都觉得性感。

“想吃糖。”沈辞抬着眼皮看她，一双瞳仁黝黑通亮。

夏芃芃微微一笑，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吃你大爷。”

沈辞：“……没有你还问！”

夏芃芃都快气笑了，从抽屉里翻了半天翻出来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糖果，扔给他以后，才去把蜂蜜挤到水杯里，搅拌两下递过去，“小小年纪怎么整天泡吧，活该嗓子不好，你这还不到二十岁，音乐之路还有几十年呢。”

沈辞不说话，嘴里含着糖，小口小口喝着蜂蜜水，含着蜂蜜与糖的嘴里，一路甜到心里，他歪着头看坐在一边逼逼叨叨像他妈的少女，半张脸被阳光打得通亮，有点虚幻。

“哎。”他出声。

“嗯？”夏芃芃偏头。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沈辞问。

夏芃芃正在捣鼓口红的手一顿，反应过来回头，略带不敢置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