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浅浅这时也开了口:“大厅里的酒不是果酒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喝了五斤白酒下肚呢!”
周煜一听到她说话,脸上的笑也逐渐变得自然起来:“五斤白酒?你想让我下去你就直说。”
经过这么一打岔,刚才长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稍许缓和了些。
邵允这时从椅子上站起身,他拿起自己的酒杯朝众人举了举,不徐不缓地开了口:“我二哥大约是坊间传闻听多了, 误会了我与浅浅的发小之情。毕竟这个世上人与人之间要营造出虚假的情感易如反掌,建立起真挚的情感却难如登天, 他会误会也并不稀奇。”
“再者, 我二哥尚未谈婚论嫁,哪轮得到我这个年纪最小的弯道超车?我在此敬大家一杯,祝愿我二哥早日觅到心仪的夫人,也祝愿我和浅浅的发小之情长存。”
一番无懈可击的话,既将他和吴浅浅的关系体面地挑明白、不让吴家家主失了面子;又将邵垠的不良居心放在台面上,用比邵垠更刁钻的阴阳怪气将邵垠嚣张的气焰打压得一干二净。
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吴浅浅和周煜的眼底都露出了赞赏的笑意,屡次想开口帮邵允说话的邵眠也安下了心。
唯独邵蒙和邵垠两张脸瞬间垮塌了下来, 拉得比驴还长——可最难受的是他们竟无法反驳邵允半个字,因为他说得有条有理、字字句句都是真情。
邵允喝完了酒杯里的温水, 向大家点点头,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