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半个小时过去,助理那边始终毫无音讯。
沈澹月坐在沙发上,从升降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
倒酒的时候,他的手指毫无征兆地颤抖起来,酒液泼洒在桌子上。
他冷静地放下酒瓶,拿起杯子,刚要喝一口,下一秒钟却被一种古怪而扭曲的冲动所驱使,发狠把杯子扔到对面墙上!
——砰!
酒水溅了一地,杯子在地毯上翻滚两圈,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没有声音。
没有音讯。
没有明琅。
这个公寓安静得令人作呕。
他做了一个吞咽动作,额上暴出一根青筋,几乎要在这种恐怖的安静中发疯。
沈澹月拿起威士忌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试图让混乱不堪的思绪平定下来。
酒精却让思绪挣扎得更加剧烈。
她离开他了。
她抛弃他了。
他失去她了。
他失去她了。
……他彻底失去她了。
假如他一直找不到她,是否意味着可能会……永远失去她?
沈澹月垂下银白色的眼睫毛,不敢再想下去。
一个小时过去,他还是没有收到助理的消息。
说明,助理仍然没有查到她的位置。
沈澹月却似乎在公寓里看到了明琅的身影。
她刚醒来,穿着睡裙,从楼上下来,走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