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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澹月垂眸,喝了一口白兰地,喉咙却更干了。他有些烦躁地攥了一下手指。

明琅坐在了他的对面。

吧台的椅子对她来说,有些高,她却不是狼狈地爬上椅子,而是单手撑着吧台,轻轻跃了上去。

手臂的肌肉在他眼前紧绷了一下,洁白而紧实。

沈澹月抑制着后仰的冲动。那一刻,他以为,明琅要对他发起进攻。

事实上,她身上的气息正在围攻他。

她似乎总是很潮湿,不洗澡时,颈间、背上有一股温热的汗气。

洗完澡后,那股汗气则变成了未烘干的水汽,水淋淋、湿漉漉,令人窒息。

她离得太近了。

他不需要呼吸,不需要氧气,也感到窒息。

沈澹月侧过头,避开她浓烈的气息,又喝了一口白兰地。

酒已喝完,喉咙却仍然干渴得厉害。

熟悉的厌弃感再度来袭。

每当他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时,总会感到自我厌弃。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对明琅有了欲-望,而是他厌弃自己的想法——根本没必要因为她而想那么多。

她用的沐浴露是他的。

她身上的旗袍也是他找人准备的。

他完全不该感到慌乱,而是冷静而游刃有余地打量。

沈澹月平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这时,明琅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这样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