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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话。

“你以为天台上,我是自愿跳下去的吗?不,我是被你逼着跳下去的。如果你不追杀我,我根本不会做出那么极端的事情。”

还是假话。

他心脏的绞痛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剧烈。

“同样地,你不圈养我,我也不会铤而走险,用芯片让自己陷入深度昏迷。”周姣问,“江涟,你知道陷入深度昏迷,有一定几率变成植物人吗?”

这一句是真话。

也是他最不愿回想的一件事。

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无能为力的感觉。

然而当时,他第一次感到了无能为力的恐惧。

他是那么强大,轻而易举就能杀死她,却无法唤醒她。

江涟的手指急剧颤抖起来。

那么多次,他的手指如钢铁般箍在她的喉骨上,令她的脖颈发出可怖的咔嚓脆响,这一次却颤得那么厉害,像是为她感到疼痛。

周姣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却微笑着抛出最后一句话:

“江涟,现在你还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尊重吗?”

她不是一个好演员,或者说,懒得演。

他能轻易地分辨出她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可即使是虚假到极点的谎言,也让他有一种溺水的仓皇感与痛苦感。

这是一件违背自然的事情。

作为栖息在超深渊带的生物,他本该永不会知道溺水的感觉。

她却让他体会了两次。

周姣松手。

江涟的手从她的脖颈上滑了下去。

他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是强硬的掠食者姿态,冷酷、贪婪、果断,一旦攫住绝不主动松口。

他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求,也不需要克制。

想吃她的唾液,就将她的舌根吮到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