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缘由，也不知根据。但毫无疑问地，若都是死亡，那她只想得到她预想中的最好结果，且存有意义地去死。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佛前辈，咱们现在已经很是不错。”起码期间还收获了不少功德。

当然，如果她生命界限的尽头，能够拉得更远一些就好了。毕竟更远一些，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这个阵法还能支撑更长时间。

佛洄禅书面色轻缓：“那你可能想得有些……”

他一句话没有说话，身形就陡然一怔。

大片灿金色的功德汹涌而至，进入楼青茗的识海，与他分成后，进入她的身体绛宫。

这批功德来的突然，分不清缘由。佛洄禅书快速在心底排除了大多数不可能，最终只剩下了……他霍地抬头，遥遥看向楼紫宴此时所在的方向。

再然后，他唇角微松：“也或许，你还当真有机会多坚持上一轮。”

“什么意思？”楼青茗盘坐在虚空，原本还在努力疗伤，此时不由有些怔忪。

佛洄禅书：“大概是你还有些运气。”

在修真界中无论哪种生机，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越是严重危机的生机就越是如此。他们此时此地，已经拼尽全力凑齐了地利与人和，而现在这些突然增加的疯狂功德，则正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天时。

虽然这些天时来的有些晚，来得也不算多。

“老夫的功德一直卡在一个边界的平稳数值，而方才，终于开启了自我进化的一条窄小缝隙。”

这个缝隙虽小，速度也慢，却足以取出一直被禁锢在他空间内的那些奇珍异宝，为楼青茗与三花再多撑上一至两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