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沛嗷的一声抱头,差点丢掉了他的宝贝烟杆。
“您就是上杆上线,借题发挥,我以前抽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到您生气?!”
锺隋差点被他的态度气笑:“你小子还不服起来,就你这种傻徒弟,能够找到我这种师父,你就偷着笑得了。”
说罢,他就照着他的脑门,用轰天锤又哐哐地锤了几下。
俞沛:……
就是因为有他这种拿着本命法器砸徒弟脑袋的师父,所以他砸徒弟脑袋时,才从来都是使用灵石。与他师父对比起来,他才是真正的最好师父。
心中腹诽,口中却是麻利地认错,在师徒两人一番特有的交流方式中,他们心间原先的那点紧绷与晦涩,也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一空。
至此,俞沛才有时间好好地看向周遭。
在他们所在的飞舟之下,大片血迹在厚重的冰层之上随意可见,浓稠的血腥气息就飘荡在鼻尖,至于那原本应是代表着纯洁无垢的冰雪白色,此时则完全被血色浸染。
徒为这方天地留下一片辽阔的战后沉重与沧桑。
俞沛眼睑上抬,天边绚烂的暖色晚霞倏然撞入他的眼帘,他再次拾起烟杆,也不去管头顶上多出的一长串大包,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后向外施施然地吐出一口烟圈,苍白的面孔逐渐被朦胧的烟气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