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二者以外,任何人都不值得我去更改之后千年的命轨走向,将之前数辈族人为我推演的命轨推翻,变成无用功,毕竟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在说这话时,语气悠长,目光仿似是毫无情绪波动的,也仿似是过于幽深,里面暗藏了他们现阶段无法读懂的含义。
楼青茗在旁边看着,眸光快速闪动,面上似随意笑问:“为何是数辈族人,决定了您的命轨啊?!”
班善将端起的酒盏送至唇畔,饮下,而后开口:“因为我是班家少主。”
是动一发,就会被牵及全身的班家少主。
这句话听起来没头没脑,又仿似自成因果,楼青茗似懂非懂,但见班善表情,知他此时已不想就此多谈,也就没有再深入询问。
霍玲全程平静地坐在一侧,眼见他们将话题打住,抬眉浅笑:“卜师的世界就是这般,你们可能理解不了,但它就是真实存在,所以之后,也无需再问了。”
楼青茗不动声色看她,面上轻笑颔首:“是我们冒昧,霍姨你们不介意就好。”
“尝尝这灵果,是我之前早就为你们准备好的。”
“多谢霍姨。”
红宴坐在楼青茗的丹田内,半撑着下巴感慨:“卜师的世界都是这样吗?不能行差踏错,好复杂。”
楼青茗面上笑着,心下却倏然回忆起桓颉。
想当年,桓颉好似也是有着一些忌讳,不过一般,他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她也很少会去触及他的底线,问及死劫方面的事宜。
现在想来,作为一名卜师,桓颉能在她身陨前,特意过来与她喝过一坛灵酒,还是一坛修真界中几乎绝迹的珍稀灵酒,就态度早已说明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