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时,她刚为了花铎海接连受过两次重伤,伤痕累累,几乎损了根基。
她犹记得,之前花铎海身中异火、几乎大半个宗门都放弃他时,她跟着忙前忙后,搜集丹药、安慰抚贴时,他对自己说的甜言蜜语;
也记得昨日他在自己面前的第一百零一次痛哭,为她的傻与执着,为她身上伤势的怜惜。
但是现在,昨日的泪语尚且在耳,今日他就又与别人亲密地打闹在了一起,露出已基本不在她面前展露的开怀笑意。
毛晓冉说,感动永远无法代替喜欢,她有现在这般结局,不过自作自受,庸人自扰。
刁可可说,友情与爱意虽无法混淆,但他是欠她的,这么些年下来,不仅没有偿还半分,还可着劲儿地作践她的感情,应该与他反目为敌。
花铎海说,他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了自己。
哪怕他知道,毛晓冉既能在曾经他身中混火时,抛弃他一次,就定还会有第二次,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当真正心喜的人向他们发出请求时,时间长了,无论是谁都会心软。
一如下面的花铎海面对毛晓冉时,也一如刘娅钦在面对花铎海时。
故而之前,刘娅钦对他一次又一次地妥协,但是现在……
刘娅钦眼底的情绪时而冰冷,时而泛滥,直至最后,她听到下面毛晓冉娇俏地询问花铎海。
“刘师姐那般喜欢你,你就真的对她一点也不动心?”
花铎海的眼中闪过复杂,半晌叹息:“我想要动心的,但始终动不了,感激无论何时,都无法成为爱意。”
毛晓冉眼底滑过得意,她娇娇软软地扑到了花铎海的怀中,发出低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