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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在天骄秘境被毁容以后,他之前一百多年没怎么经历过的坎坷和磨难,就都一股脑儿地全部降临到了他身上。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要么成长,要么被压垮。

而现在,柏翀正在走的路,明显是后者。

柏青豫没再与他谈论与乐宪有关的任何话题,以防再刺激到他的心神,只是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开口:“其他的你都不用想,只管先将心魔这一劫难度过去再说。”

柏翀敛下睫羽,低低应声。

半晌,他开口道:“父亲,您之前说,我还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是指的什么?”

柏青豫静静看着他,没有言语。

他并非不想和他说,而是怕他们再次争吵,他这身好容易凝结起来的修为、那颗好容易保住的金丹,就真的会散了。

于是最后,柏青豫答道:“这些你都无需着急,等你心魔渐消,为父都会一一与你细说。”

对此,柏翀却并未满意:“那您之前说,我当初面具被设计着当众揭下,里面有乐宪的影子,可有新的证据?”

柏青豫斟酌道:“确实有些,不过具体的真假,就需等你心魔完全祛除以后,再行讨论。”

那次柏翀伪装的当众卸下,是他近几十年磨难的开始,也是乐宪初次进入淮提剑宗视线之时。

柏翀知道,他若想与乐宪顺利结下道侣契约,就应该将双方的矛盾调解清楚,从源头上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