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便有人注意到楼青茗等人的离开,也只是热情地招呼一声,没再出现如上次去赌庄取灵石时的集聚场面。
荆正城外,岳凛身姿笔直地站在寒风中,对楼青茗语重心长道:“岳秩那小子虽然脾气不好,长相一般,性格也是古怪,但到底还是与老夫有几分血缘渊源,还请楼少宗主之后一段时间,多多担待。”
楼青茗不由好笑:“前辈太过客气,岳秩道友还是有不少优点的,等闲人在衡武大陆,可不会如此早地闯下威名。”
岳凛对于楼青茗的恭维,却只当没有听到,只是径自开口:“如果他不听你的话,你就只管出手修理,反正只要将人留下一口气,我们岳家就绝不会为他找少宗主的麻烦,也绝不会对你存有意见。”
楼青茗面上笑容不变:“多谢前辈信赖,但是也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向讲究以德服人,能不动手就不会动手。”
岳凛:“那可别,我给你们动手的权利,各类的疗伤丹药与解毒丹药我都为他准备好了,你们只管动手,不用客气,他轻易死不了,那小子皮实着呢。”
岳秩:……
围观众人:……
他们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正端坐在铜磬上的岳秩,一个个神态复杂,这得是在族内多招人恨、人缘有多差,才会在即将分别前,给予他们这样的嘱托?!
不过总归他们之间还有些仇,也没准备当真对他多么善待。
岳秩面无表情地坐在铜磬内,对于大家富含多层次意义的眼神不予回应,只是眼神呆滞地看向远方,仿若木偶一般,做到了充耳不闻。
这种待遇与类似的话语,他早已习惯,不过是又听一遍而已,还不值得他去为此反应。
最多就是以前被叔公托付的人,最终拿他都没怎么有办法,而现在被叔公托付的人,他心里却有些没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