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茗,要管吗?”
楼青茗目光滑过人群中的沈灰渔以及臻荒衣,转头轻嗤:“与咱们有什么关系?!我两边都不熟,权当没看见,走吧。”
她与臻荒衣也就一次无情道台的合作交情,其他的并无甚来往,至于那些虞家子弟,该报的仇她也早就报过了。
当时未将虞家人一举灭门,便是天道给人留下的一线生机。
毕竟当时臻家的情况,邪器修基本就是主脉所为,没必要将并不知情的旁支也一并赶尽杀绝。她又不是蓝衡,有给人灭门的癖好。
再有,修真界的因果一事,一向很难界定。
因为仇恨,灭杀仇族,是顺应因果;但灭杀的仇族中,有纯白如纸、未造杀孽的小儿或无辜者,他们的亲眷向你复仇,也是顺应因果。
冤冤相报,每个人都有各自复仇的理由。
这也是当时她们在虞家动手时,只对向她们拔刀相向的虞氏族人动手,却没有赶至他们的避居处,将他们屠戮一空的缘故。
这样说着,楼青茗便在两人身上多裹了几层酒韵涟漪,与白幽微微绕了个远路,继续前行。
在两人离开后没多久,沈灰渔突然回头看了她们离开的方向一眼,并未看到任何人影。
她不由失落,却也不知自己在为何失落。
她看着还在继续缠斗的众人,想了想朗声开口道:“别打了,再打下去,咱们就该出不去了。”
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二十年,该探索的地方早就探索完了,可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再待上二十年。
虞家与荡虚谷一行互视一眼,一齐收手后退,收回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