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既明是目光下垂,看着被他开拓出来的水面上的道韵;楼青蔚是下巴微仰,看向冰原之上卷携的霜风。
感悟的载体虽不一样,但两人眉间的褶子却是如出一辙的深刻。
如此一连数日过去,直到三花又从水底钻出,两人才一齐收回视线。
三花在这水底敞开肚皮一通狠吃,此时心情相当舒畅,见两人神情不愉,好奇问道:“怎?”
既明:“毫无共鸣,无法感悟。”
楼青蔚跟着颔首:“都说悟道艰难,许多修士耗尽一生、直到寿元耗尽都无法寻到自己的道,果然诚不我欺。”
虽是这样感慨,但楼青蔚心态很好,他在尝试过几次都失败以后也相当放得开,没有一点精神负担。
“不过此次能进来见识见识道台内的风景,也是幸事。”
说罢,他的目光又循着那片在不远处打着旋儿的寒风上流连,眼底透着惋惜。在他看来,这些旋转的寒风都比这周遭的道韵更能引起他的共鸣。
三花游到岸边,将身上的湖水迅速抖掉,就往既明怀中一扑:“谢谢,咱走。”
既明伸手捏了捏它的鸡脖儿:“不用谢,等你什么时候也为我攒上一身鸡毛斗篷就行。”
三花:……
它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光泽油亮的毛羽,突然感觉……有些疼。
既明见它这模样,微挑了挑眉梢,三花马上应声:“攒!给攒!”
既明这才将放在它鸡脖子上的手放下,改捏为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