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青茗抬手揉了揉额头,被强行打断入定的滋味很不好受,就好像是喘气喘了一半,又被强行中止,她现在从身到心都有一种仿似喘不过气来的心慌与憋气感。
楼青茗略缓了缓神,原先还在状况外,待掐指算了下剩余时间,马上也跟着着急起来:“好,我马上就去。”
说罢她站起身,又看了眼下方空旷广场上的铜磬,迟疑道:“那铜磬,我能顺走吗?”
佛洄禅书思忖了一下开口:“那枚铜磬是上古时期修士所留,目的是为了增添这处论禅广场的禅意,为当时佛修提供参与机缘。若是普通之物,你还可以想想招,但偏偏这一枚却是个生了灵的,依老夫看,可能有点玄。”
“你在禅道上的领悟尚且不够高深,佛息亦算不上强悍,若没有能让它心折的本事,它是不会与你契约,和你走的。”
楼青茗想了想,还是不信邪地飞了下去,来到铜磬旁一本正经开口:“铜磬前辈,相逢就是有缘,有缘就是上签。今日难得天高气爽,不用知道您是否有兴趣随晚辈秘境外一游?”
铜磬静静地栖在论禅广场中央,寂静无声。
“晚辈虽说不是正经和尚,但也算是个佛修,据说颇有慧根,在佛道上天资非凡,绝对不会辱没前辈,不知前辈瞧得晚辈可有几许眼缘?”
铜磬依旧不动,就连一直环绕在周身的佛光,都没有半分收敛。
“并且晚辈还有几许音乐素养,铜磬敲得不错,不仅擅敲,尤其擅绕,对前辈无上美貌颇为心喜,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能共同谱奏一曲禅之新曲。”
微风吹过,这铜磬就好像是死物一般。
楼青茗自觉自己已经将能说的都说完了,便半阖上眼睛,尝试性地将自己迄今为止领悟的全部禅意往这铜磬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