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灰渔站在遗落之城外的一座乌木山顶,远远地看着古城方向陡然窜出来的失控橙色异火,吓得冷汗直流。
她是虞略农的未婚妻,沈家更是依靠虞家生存。
现在跟随虞略农进入充鱼秘境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她马上就能想到,她出去以后会面临的结局。
沈灰渔有些焦躁地咬着指甲:“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虞家用活人祭炉,而且祭的还是臻荒衣的生母,这件事哪怕说出去,也是臻荒衣占理,更遑论他现在已经拜入了外域的荡虚谷,外域一等宗门,身后不算无背景可依。
虞家对于臻荒衣,可能会投鼠忌器,不愿大肆张扬,免得他将丑事外传。
但对她就不一定了。
一个注定是弃子的女修,又哪里会有存活的空间?!
她现在该如何是好……
宅邸后院,楼青茗抱着酒坛并未思索多久。
还是那句话,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抠门的人,即便这一世财运不佳,也是这般。
抠门不会让她的修真路途更加顺畅,也不会让她少拥有几个敌人。更何况,有舍方能有得,学会适时地抛洒利益,付出赌注,方能有效壮大己方实力。
故而现在,这个决定并不难做。
尤其是她刚白捡了虞略农的储物袋,并在里面发现了一整瓶养魂丹的前提下。
楼青茗按照佛洄禅书的指点,先取出几粒养魂丹丢到酒坛中,又将酒坛外布好加固阵法。最后,她多看了那枚千疮百孔的莲子一眼,才半垂下眸子,将酒坛推出自己的异火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