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沛咬了咬牙,随手又扔出一枚灵石,敲桌:“还不吕朔那只笑面虎!也就脸好,心是真的黑!为师和他交过无数次手,次次都被坑得一脸血,这次他循着鸡味儿来到了乌雁峰不说,还一来就带来了那么一票苦主。”

祝善师叔那么一座大山压下来,他连反驳都反驳不了!

楼青茗麻利地继续捡灵石,缩缩脖子:“那三花它……”

“三花当时就被抓过来现场表演了一番怎样无视禁制偷酒,你放心,有风雁护着它,它一根鸡毛都没掉。”

楼青茗:那是因为三花它从来不掉毛。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眼地上被她丢出去的三花,莫名心虚:说到底,都是为了她。

她将三花重新揽到怀中,无视它的挣扎,将它的鸡脑袋埋

到自己的咯吱窝里,一脸感动:“这次吓坏了吧。”

明明是自己偷偷落跑、却自投罗网的三花,听到这里果断将小鸡脖委屈得一抻一抻的:“咯咯哒。”

楼青茗心头一软,又低声安慰了它两句。

最后看向俞沛,一脸轻松:“那师父,这事儿是不是就这样过去了?”

“不过去了又怎么样?!被一只炼气一层的灵鸡偷了,他们也不想闹大,都还要脸。”

楼青茗眉宇一松。

“反正除了吕朔那还有些麻烦,其他人都很讲道理。实在过不去这个坎,为师就等他们徒弟晋阶时,也去补一份晋阶礼也就够了。”说到这里,俞沛又忍不住叹息,“所以徒弟都是债,傻徒弟更是还不完的债,为师已经习惯了。”

楼青茗:“……劳师父费心。”可她真不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