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了。”
陈行谨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更尴尬了,于情于理,我都该问问他的伤势,但我不想问。很多事情,不该起头,一旦起头,就意味着要置身其中。他不说,我就不问,他一说,我就跑路。就像此刻,他突然道:“你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吗?”
我道:“突然有点事,我先走了。”
我站起身想往外走,但这逼仄的空间之中,他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了他的旁边。他倚靠在我肩膀上,用脑袋抵着我的肩头,冰冷的身体混合着雨后的阴湿味道,令我有些恶心。
“是意外。”陈行谨的呼吸绵长起来,“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道:“嗯嗯,你好点了吗?好点我走了,我——”
陈行谨的手伸到我脖颈后,掐住了我的脖颈肉,“待在这里。”
我道:“我觉得你很脏,臭臭的,又是血腥味又是药的味道,还有信息素也很恶心。放开我吧。”
陈行谨像是在笑,“拿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供你吃,供你穿,还要被你骂,你是皇帝?”
“陈之微。”陈行谨突然叫我的名字,他道:“乖乖的。”
“我有点恶心。”我喉咙忍不住有些干呕的欲望,偏开头,望向窗外,从残破的玻璃尖刺中之窥浓重的墨中有影子晃动。我道:“一天天的浑身伤,打架斗殴,没完没了,我真奇怪你都这么拼了也没挣到几个子,为什么不干脆吃软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