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时残留的碎片。
我凝视着它,仿佛又回到焦头烂额的刚进入五城的时期。
艾什礼仍不知我的蓄意接近,斐瑞仍在致力于嘲弄我的出身,我站在卡尔璐酒店的休闲区里,对这一切感到陌生。
……现在回想起来,更陌生了。
太遥远。
我将沾血的玻璃碎片弹出了窗外。
车子也正好在这时停在了教会门口,那沾了血的玻璃碎片在草地上闪烁了下,很快便消失了。
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给许琉灰发消息,但教会的人已然知道我的存在了,当然,也许还有媒体。我感觉得到,或许从早上我打斐瑞又亲吻他,再到现在,我都在被偷拍。
我无所谓了,反正……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以后轮到我贪污的时候可怎么办!
我昂首挺胸,毫不在乎地跟着神职人员进了教会,但很快的,我注意到他们怪异的神色。他们奇异地打量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顿了下,“许老师在休息吗?”
神职人员点头,“可能您需要等一阵子,我们不方便打扰。”
我道:“没事,我可以等。”
我也需要缓缓,谁能想到,之前我信誓旦旦说要帮喀左尔切割教会,现在就要跑路叛变帮卡尔璐呢?算了,还是先打探消息,到时候再看那方面胜算更大吧。
当我进入会客殿等待时,又遇到了喀左尔。
他似乎刚结束洗礼,穿得比平日更隆重些,脸上蒙着亮晶晶的纱,卷曲如波浪的白发上也有着各种亮晶晶的装饰。
喀左尔望见了我,侧目说了什么,很快的,神职人员们便让开了一条路。
他提起厚重的神职红袍,走上了台阶,粉红色的眼睛轻轻颤动着,白色的睫毛像是漂亮的蝴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