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还不是不会生气,只是没气到那个份上。
江森笑了下,看向我,他又道:“也许,过一阵子,我会知道怎么去面对你。”
我有些嫌恶,“还是不要面对了。”
我转身离开,却又听江森道:“还有一些东西,你忘了。”
他说完走过来,将一支钢笔插到我胸前的口袋。我立刻推开他,他踉跄了几步,却并不生气,只是道:“再见。”
我走出了审问室,才拿出了钢笔看了看,这支钢笔很有些眼熟。我翻看了下它,很快便看见钢笔盖上小小的亚连的名字。
我恍惚了下,想起来,那似乎是我在十二城时,从亚连书房里偷放到口袋里的笔。
他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又想表达什么?
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我再次走过长长的长廊,尽头的投影已经在播放其他的新闻了。
“安德森家发言人李默安德森表示,亚连安德森身体状况稳健,只是因之前注射过部分药剂导致身体机能有所损伤,目前虽然呈植物人状态,但是苏醒可能性非常大。”
这次的主持人倒是没有拿腔拿调。
快走出监狱时,我发现门边有个垃圾桶,我将钢笔投进垃圾桶。
江森,你怎么总是晚一步呢?
如果你早一步,你就不会和我成为朋友。
如果你早一步,你就不会让我进入这里。
如果你早一步,你就不会让我成功逃脱。
我的朋友,我给你的礼物是教训,希望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