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不动,亚连倾在她身上,要与她成为密不可分的整体,他的黑发在他耳鬓厮磨之时,一同流入她的黑发的墨中。
江森窥见床脚有着一抹白,他缓慢走过去,没有说话,拾起来看了看。
……那是亚连的头纱。
白色的头纱上浸染着大片的红,那是酒液的味道,应该是订婚宴彩排前夜亚连带来的。头纱上的纹样是极为精致漂亮的玫瑰,暗藏着安德森家族的家徽。
窗外,树叶摩挲的声音响起。
江森脱下了制服外套,看向亚连,“起来吧,该走了。”
亚连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流着眼泪却又用着恶狠狠的,以一种近乎示威的方式喊道:“滚开!都滚开!不要碰她!”
他像是坠入了幻象与现实的梦魇,几乎分不清一切,只是本能地驱赶所有靠近他或是她的人。
在江森不为所动后,亚连的眼睛又颤动起来,他瑟缩着想要在她怀里寻找着温暖亦或是依靠,努力地将自己挤得离她更近一些。
江森攥紧了手中的白纱,望向她,她平静地沉睡着。
窗外并无月光来给她增加清辉,只有房间的帷幔浸染的幻光如浪潮涌来,将她照成光怪陆离又静谧燃烧的模样。亚连痴缠着她,用脸颊却贴她的唇与脸,企图与她成为密不可分的并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