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拉开距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将表情控制在了有些怅惘的程度,“就昨晚,你说好了送我来,但结果你自己走了,不是吗?”
“许琉灰把我锁上面的时候,我喊了你好久,但许琉灰说了我才知道原来你走了。”我笑起来,抱怨道:“虽说我知道我就是个打工的,但你就这样把我推过去给他做人情,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当我说完这段话时,心脏快了几秒。
我完全无法确定他们互通消息的程度是多少,我只能笃定,李默和许琉灰绝对不会主动问清这些细节。所以,只要利用好这个小小的信息差,我就还有转圜之地。
李默搭在膝盖上的指节动了下,道:“我就算是送人情也没兴趣送到别人床上,纵你怎么花言巧语,也只让人觉得好笑。”
哈,说什么不想听解释,结果这不是迅速开始试探那天晚上的事了吗?
“随便吧。”我耸了耸肩膀,“反正跟谁睡不是睡,只是这件事确实不在计划当中而已,无所谓啦,你先快帮我啊!看看账号的事!”
李默一时间没办法动作,他感觉到沉重又尖锐的怒火从胸口一路燃烧到肺部,又涌到头脑之中。那种近乎尖锐的情绪像是刀刃,抵在他喉咙中,令他无法控制地道:“什么叫跟谁睡不是睡?陈之微,我记得是你当初信誓旦旦地和我说,让我相信你,你没有那么坏吧?”
他站起身来,走到陈之微面前,用手掐住她的下巴,话音讥讽,“但现在,还是显露出真面目了。”
她显出些愕然来,接着便疼得龇牙咧嘴。
“疼疼疼,你松开手。”陈之微小声叫唤了下,见他没动,只得道:“我确实没这么坏啊?我到底做什么了啊?那许琉灰有什么损失,只有我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有没有副作用好不好?再说了,你到底跟我生气什么啊,没错,我是跟他搞了,那也是他逼我的,他又不需要守贞又没什么损失,我也没有伤害他的身体或者感情吧?”
李默喉结滑动了下,脑中像是有了一层雾水。
她又继续道:“从头到尾,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就连在质询会上,我都努力保护许琉灰的名誉,全程没有提及过他的不是,我觉得我对他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好了吧?难道这在你眼里,也是我坏吗?我搞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