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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很清楚,那名红衣主教十分年轻……年轻得过头了,和许琉灰的年纪与性别都对不上号,更别说……教会的人要终身禁欲保持贞洁的。

在沉思中,我已经被带到了李默面前了。李默仍穿着衬衫,袖箍圈住了他的上臂,使得衬衫紧贴着肌肉的线条。黑发下,他笑意很淡,昳丽的脸上唯有双唇红而薄,高挺的鼻梁上挂着金丝框眼镜。也正是这时,我终于看清楚了李默身旁站着的人。他的黑发被剃短了些,脸上还有些细小的伤痕,神情冷漠地看着我。

——是迦示。

草了,被许琉灰折磨这两天,我好像完全把他易感期的事忘了。

我正想说话,却看见李默睨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拍迦示,“陈之微,oga,许琉灰的……学生。”

许琉灰俯身,也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迦示,李默叔叔的孩子”

迦示很上道,伸出手来和我装不熟,“你好。”

我伸手过去的瞬间,许琉灰却先将我往后扯了下,率先伸出手握住了迦示的手,另一只手伸过去摸他的头,“迦示,上次见你还是两年前呢,现在长得这么高了?”

迦示显然没反应过来这一遭,视线越过许琉灰看我,我看了眼李默,李默挑起眉头,像是有些不耐。我只好又看了眼许琉灰的背影,才对着迦示耸肩。他收回视线,垂着眼,低声道:“谢谢许老师。”

李默还是懒得说话,一转身进去了。

走过长长的回廊,东绕西绕,终于进到一处精致极好的玻璃会客室里。阳光温暖,室内凉爽,花团锦簇,小型交响乐乐团在奏乐,侍应生在布置餐食。

李默还未说话,许琉灰便轻声问我:“你对什么花过敏吗?”

我摇摇头,他这才放心似的,带着我往深处走。

餐桌上已经布置了些小点心,还有些酒水,我刚捞过来喝两口,又听见许琉灰道:“度数会不会有点高?不可以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