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便喘不上气来了。
他失血过多,但并非全无反抗之力。
出于对宁嘉徵的信任,他才一动不动。
在他被兰猗掐死的前一息,兰猗蓦地松开了他。
他一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面端详着兰猗。
兰猗对他毫无感情,且他对兰猗来说是个祸害,兰猗何故放过他?定是宁嘉徵救了他。
但是从兰猗面上,他辨别不出一丝一毫属于宁嘉徵的神态。
兰猗探过手去,奇道:“适才涨得那般大,为何如今委顿了?”
嬴西洲利落地拍开兰猗的手,道:“吾心悦之人是嘉徵,面对作恶多端的你,自当委顿。”
兰猗向来我行我素,嬴西洲心悦之人是宁嘉徵又如何?而今,嬴西洲为鱼肉,他为刀俎,当然该为所欲为。
他制住嬴西洲的双手,进而欺身而下,将嬴西洲压于荒坡之上。
良久后,他不耐烦地道:“你不能人道了不成,为何毫无反应?”
“因为你不是嘉徵。”嬴西洲满腔深情地道,“嘉徵,快些回来,吾想同你继续洞房花烛夜。”
“愚不可及。”尝不了欢好的滋味,不若接着吸血吧。
兰猗低下首去,唇瓣抵上了嬴西洲残破的心脏。
嬴西洲贵为上古神兽,被捏碎心脏不会死,可留其一条性命,慢慢享用。
嬴西洲不断地对宁嘉徵道:“嘉徵,吾命硬,不过吾一身的血液一旦被吸干,吾亦会死,你舍得么?
“嘉徵,吾曾救你于水火,眼下吾急需你救吾于水火。
“嘉徵,我们刚刚成亲,你便想守寡不成?
“嘉徵,吾心悦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