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嬴西洲的支撑下坐着,眼尾生红,尽是潮湿。

他并不认为自己深爱着嬴西洲,方才却鬼使神差地对着嬴西洲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

一生一世都与嬴西洲在一起,做如今这等神魂尽失之事么?

他以眼神描摹着嬴西洲的眉眼,心道:有何不好?

汗水漱漱而下,他从里至外无一处干爽。

想必他浑身的皮肉皆浸透了嬴西洲的气味。

野兽有领地意识,而他成了嬴西洲的领地。

胡思乱想间,他陡然发觉了自己的异样。

足足十日过去了,却原来,他不止还会出水。

嬴西洲退了出来,认真地问宁嘉徵:“可以么?”

纵然嬴西洲并未言明,但宁嘉徵一下子便领会了嬴西洲的意思。

他凝视着嬴西洲,确认道:“当真是闺房之乐么?”

嬴西洲严肃地道:“当真是闺房之乐。”

“那……由西洲决定吧。”宁嘉徵当然记得自己与嬴西洲之间的约定。

“断情”一案其实尚未彻底了结,因为兰猗下落不明。

不过兰猗不好对付,若他坚持要等到打败兰猗,方才愿意做此事,不知要拖到猴年马月。

眼下“断情”的研制者柔娘已被关押于天灵殿,“断情”一案勉强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嬴西洲揉了揉宁嘉徵湿润的发丝,从宁嘉徵额头起一点一点地向下亲吻,直至小腹,突地被宁嘉徵制止了:“西洲,还是下回吧,脏,等下回,我好好清洗一番,再……”

“无妨。”嬴西洲并不嫌弃宁嘉徵脏,径直探出舌尖。

宁嘉徵急急地用手去挡:“西洲,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