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徵感受着若有似无的倒刺,听闻这话,稍微清醒了些,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不必向我道歉。”

“吾知你恶心奚清川,对不住。”穷奇柔声道。

宁嘉徵捧住穷奇大大的脑袋,主动吻上了穷奇的嘴巴。

嘴巴毛茸茸的,长长的胡须蹭到了他的面颊,微微发痒,教他真切地领会到自己正在亲吻一头上古凶兽。

他是人,本该与人接吻。

他原不是断袖,本该与女子接吻。

而今,他却在与一雄兽接吻,甚至于乐在其中。

舌尖蹭着雄兽柔软的毛毛,探入雄兽的嘴巴,抵上了雄兽锋利的牙齿。

嬴西洲曾吃过人,想来是以本相吃的,也就是说这嘴巴曾染过血,甚至取过奸佞之徒的性命。

而他压根不觉得恐惧,反是用舌尖轻抚着雄兽的齿列,示意雄兽松开牙关。

须臾,牙关被松开了。

他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舌尖品尝雄兽布满了倒刺的舌面。

这是他初次这般做。

化出本相的雄兽舌上的倒刺远较人形雄兽舌上的倒刺多、密、硬。

雄兽体型不小,舌头自然也不小。

他努力地亲吻着雄兽,雄兽却并不回应他。

他抬眼恶狠狠地瞪着雄兽,雄兽含含糊糊地道:“吾唯恐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