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奚清川斩杀,他又对不起三年前不可一世的自己。

战胜恐惧亦是他人生的功课吧?

他需要嬴西洲,不想在恐惧中踽踽独行。

嬴西洲用尾指揩着宁嘉徵的眼尾:“莫哭。”

“我才没哭。”宁嘉徵嘴硬地道。

“是,你没哭。”嬴西洲巡睃着宁嘉徵的身体,其上印满了他所留下的痕迹,层层叠叠,青青紫紫,他明明并未用力,这副身体瞧来却像是惨遭蹂躏了,凡人果真是太脆弱了。

宁嘉徵被嬴西洲的目光密不透风地笼罩着,陡然害羞了起来,胡乱抓了衣衫挡着,道:“不想要便算了,看我做什么?不准看。”

“浅尝一番吧。”嬴西洲提着宁嘉徵的腰身,让其坐于自己怀中,然后覆下了唇去。

宁嘉徵承受着嬴西洲的亲吻,忽而觉察嬴西洲的手正在他身上摸索。

须臾,他全然抓不住衣衫了,纤毫毕现。

良晌,嬴西洲将右手给宁嘉徵看:“便算是白日的礼尚往来吧。”

宁嘉徵眼神迷离,待嬴西洲为他穿戴妥当,方才回过神来。

嬴西洲变回本相,趴在地上,对宁嘉徵道:“上来吧。”

宁嘉徵爬到了穷奇背上,口出狂言:“若有鞍,坐着会更舒服些。”

“吾不是你的坐骑。”穷奇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宁嘉徵的屁股正痛着,才这般说?

宁嘉徵正抚摸着穷奇的皮毛,屁股底下骤然多了鞍,果然舒服了些。

“西洲真贴心。”他用下颌蹭了蹭穷奇的左耳,继而坐直了身体,“我们出发吧。”

弹指间,房门打开了,穷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房门,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