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的皮毛太过厚实了,不好咬吧?”穷奇话音未落,已化出了人形。
穷奇的人形生就一副好模样,只是过于冷峻了,瞧来不好相与。
宁嘉徵端量着穷奇,瘪了瘪嘴巴:“我还是更喜欢你的本相。”
听得这话,穷奇变出了尾巴来,往宁嘉徵手里一塞:“尾巴给你把玩,你且乖些。”
宁嘉徵如获至宝,顺毛挼,逆毛挼,不亦乐乎。
穷奇满心无奈:“你可知自己已流了一床榻的血了?”
宁嘉徵顶着一张连胭脂水粉都遮掩不住苍白的面孔,严谨地道:“算不得一床榻,至多五分之一床榻。”
“你便不怕自己有个好歹么?你该当惜命些。”穷奇强行将右手食指送入了宁嘉徵口中。
宁嘉徵含含糊糊地道:“我不是不惜命,我心里有数,这点血要不了我的性命。”
他很是擅长忍受痛苦,譬如他分明在“琼玑盛会”之上受了不轻的内伤,却一个人都没告诉。
穷奇威胁道:“快咬破吾的指尖,吸食血液,否则这尾巴便不给你把玩了。”
宁嘉徵抬目,深深地望了穷奇一眼,方才在穷奇的指尖上咬了一个小口子。
他轻轻一吮吸,些微血液便滑过他的舌头,没入了咽喉。
果然如穷奇所言,不过弹指,他便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处破开的皮肉长好了,他尽数受损的筋脉亦舒服了些,仿若服下了灵丹妙药。
他不愿吸食更多的血液,当即吐出穷奇的指尖,认真地道:“多谢你。”
“不客气。”穷奇的尾音突地一颤,他定了定神,急声道,“尾巴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