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徵陡生惊惧:“勿要动琼枝。”

奚清川了然地道:“娘子以为为夫要当苻坚?‘一雄复一雌,双双入紫宫’确是一桩美谈。”

他对于隋琼枝那个牙尖嘴利的黄毛丫头没什么兴致,不过嘛,女大十八变,兴许待隋琼枝及笄,便能勾起他的兴致了。

宁嘉徵神色凝重,复又道:“勿要动琼枝。”

“动与不动端看娘子的表现。”奚清川悠然自得地觑着宁嘉徵。

宁嘉徵会意,手指一扯,孝布便散开了。

他努力地将自己当作一具行尸走肉,努力地压抑属于人的五感。

良晌,他终是将自己剥了干净。

第十六章

奚清川巡睃着宁嘉徵青涩的胴体,直觉得似极了堪堪制成的酥酪,只需轻轻一碰,便会碎得一塌糊涂。

只丹田处的包扎太过碍眼了些,他意念一动,用于包扎的衣袂便落在了地上。

露出来的伤口已然生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子,犹如皑皑雪地当中开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引人采撷。

见宁嘉徵拼命地想表现得从容些,却不得,奚清川不由慈悯地道:“为夫的娘子着实可怜。”

宁嘉徵急欲快些穿妥衣衫,从而遮掩住裸露的肌理,可是他压根不知女子的衣衫应该如何穿,故而,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奚清川安慰道:“娘子莫急,为夫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