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徵真乖。”奚清川揉了揉宁嘉徵的脑袋,继而瞥了隋华卿一眼。

隋华卿发现自己能动弹了,当即跑到了幺女跟前,拔出将其左腕钉于地面的烛台,从而将其拥入了怀中。

隋琼枝的手腕腕骨、足踝踝骨,以及手腕向上三寸的手骨皆被奚清川活生生地捏碎了,十指亦被奚清川踩碎了,如今形同废人。

宁嘉徵低下身去,解了隋琼枝的哑穴。

隋琼枝立即嚎啕大哭:“阿兄,你受罪了。”

宁嘉徵摇了摇首:“我没受罪,我好得很,连头发都一根不少。”

隋琼枝清楚阿兄是何等得自傲,甚至可称傲慢,而奚清川的所作所为却是将阿兄的自尊心踩进了泥里,血肉模糊。

阿兄合该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而不是任凭奚清川摆弄的物件。

“莫要哭啦,你再哭,阿兄都想哭了。”宁嘉徵用自己的衣袂去擦小妹的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隋华卿瞧着素日里打打闹闹,现下互相安慰的儿女,不由悲从中来。

他们一家四口未及好好地庆祝幼子夺得“琼玑盛会”魁首,一夕之间,堕入了地狱,不得超生。

乐极生悲便是如此了。

她这个当娘子的,没能保护好自己的丈夫,眼睁睁地看着他自裁了。

她这个当娘亲的,亦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奚清川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