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峦星河很干脆地拒绝,政策松动的提前出现使得计划也得跟着变化。
【这两年山下不太平,我们就在山里待着,等政策一出来,咱们就往县城里走。】
大灾之后有大疫, 加上还没收割的水稻,今年整个榆树村乃至整个市粮食都会极其紧缺。
【他们会上山来找你们吗?】
峦星河撇嘴, 极其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们不会!】
【那你赌他们多久会记起上山还有几个人?】鹤顶红伸出翅膀,两根羽毛翘起【我猜两个月。】
【我猜……一年。】
一年或许更久……
一年六个月。
整整一年六个月,山上又经历了一轮四季,榆树村里的人终于想起了他们。
刘师长在洪水退去第二天就匆匆赶回县城。
峦星河几人的生活仍再继续。
洪水冲下的泥将砚昭山后山小河填平,峦星河进县城就再也不用经过榆树村。
如此一来, 村里人就好似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去年过年该上交的粮食峦星河都没去送,村里也仿佛忘得干干净净。
直到上头下达的红头文件送到村里, 张有权才恍然大悟般想起山上还有好几个人。
不过他不是来送文件的,而是带了一群人来给几人“收殓”
早在洪水来临时,村里人就认定了他们在山上活不下去。
所以……当几十个人乌泱泱地抬着棺材来到山上时,双方都诡异的沉默了。
峦星河看向那几口薄皮棺材,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