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为我自己和弟弟寻一份差事。”
举人之身,放在本世界已能算是士族,光是随便寻家书院教书每月也有几两银子进账,完全不至于沦落到要去饭馆打工的地步。
所以峦武神色震惊,嘴唇张张合合好几回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既鼓起勇气张了口,秦喜来倒显得放松许多,翘起唇角无奈苦笑后解释起来。
他家就是个都城人家里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小老百姓。
家中为供他读书早已耗尽家财,秦母生小妹时伤了根本,妹妹和娘常年都要汤药养着。
秦父在布庄做掌柜,每个月挣来的银子几乎都花在了他们娘仨身上。
秦喜来从考上秀才后就靠抄书写字贴补家用。
中举后他也想像其他举人般入书院当夫子,奈何天生不善言语,见着生人还未开口便先结巴起来。
秦父知道后更是不想长子去当教书先生,担心会因此影响秦喜来春闱之事。
所以秦喜来一边在国子监读书一边还是只能抄书来挣些散碎铜钱。
方才峦星河开出每月六百文的工钱让秦喜来意动,这工钱都快赶上秦父的月银了,何况每日还只上工半日,下午他还可以回家读书。
他与两个弟弟都认识字,而且年轻身强力壮,完全可胜任跑堂一职。
秦喜来对自家情况的直言不讳让身为同窗好友的峦武心中酸涩不已,峦星河倒是因此高看了这孩子几眼。
没有眼高手低也没走捷径,为了赚钱不惜降低身份甘愿做个跑堂,只为减轻家中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