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乔图图跟恍然大悟似的，轻轻地“啊”了一声。尔后，他不急不慢地回应男人的赞许：“谢谢。”

“昨天晚上的船长晚宴，我也看到你了。”

“你和你的哥哥，”男人接着说，“坐在我斜对面的桌子。”

“令兄有点眼熟，我想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男人说着回忆片刻，尔后告诉乔图图：“应该是在去年夏季，世经论坛上。”

乔图图原先视线一直望着海面，当听见男人说到这儿时，他转过身来面向男人，态度坦然地回答他：“不好意思，我们不是兄弟，而是恋人。”

“我相信先生您也看出来了。”

男人的表现一直很得体，并没有因为乔图图的直白而产生什么波澜，举止依旧保持着风度，颇有诚意地询问乔图图：“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喜欢他吗？”

这个时候，任立扬正站在拐角后面，平静地置身于阳光没照过来的阴凉里。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一只羽翼黑白相间的海鸟忽地从邮轮上空掠过。它经过时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仿佛一枚低调锋利的剪子，在甲板上空平整的静谧边缘开了一道小口子。

乔图图的思绪被甲板上空那抹浮光掠影的停留带走了，他没有做出过多的考虑，微笑着回答男人的问题：“因为他非常会赚钱。”

得到这个答案，似乎正在男人的预料当中。他神色从容，自信地告诉乔图图：“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其实，除了会赚钱。”

待海鸟的影子完全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乔图图才抬起脸来，正视男人的目光，特别真诚地告诉他：“我选择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