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烛想起上次撒的谎,琢磨了会儿,决定不继续撒谎了。
他以闲聊的语气问着,她就以闲聊的语气,漫不经心地回着:“其实我老师没训过我。我知道那天是你生日,蛋糕是我提前订的,借口也是我提前想好的,是我怕被你察觉和被你拒绝,提前想了好久的借口。那天晚上回家找你,只是想陪你而已。”
游熠慢慢垂下了眼。
怕被他察觉,怕被他拒绝,提前想了好久,他不知道的这每一句,都足以让他后悔得入骨。
像是走在迷宫里,无论走哪条路,所以通往的地方,都是一处伤口,是曾经属于她的,也是如今属于他的,他从她那里感同身受得来的疼痛。
沉默许久,游熠抬眸看向她,恢复如常,发出声音来:“是我不知好歹,抽个时间,你好好打我一顿,能让你解气吗?”
许清烛:“……”
他好像总希望她打他。
这样,他心里对她的内疚就会少一些了吗?
许清烛看向游熠,晚风其实不小的,他头发被风吹起,耳边有海风声,看起来他好像很冷的样子。
也或许是被她的话给刺的吗?
她承认,她有时候说话是像个刺猬。
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知道他会对她歉意和愧疚,所以她偶尔会有些故意。
许清烛想了想,释怀地摆手,坦然说:“算了,过去了,我已经没气了,用不着再找你解气了。”
她确实已经不再介怀,婚都离了,她真没再惦记那些事了,而且要不是她总被他缠着,可能现在她都已经和别人谈起恋爱了。
说罢,许清烛站起来,想去前面蹬船试试。
但她看波动的湖面看得久了,有一瞬晕船的眩晕,再加上酒后脚软,要抬起跨过去的步子也没跨过去,猛地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