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声。
真是每一次他心里憋着火的时候,都跟她发不出来,强硬不起来,最后都变成他耐着性子哄她。
在沭河,她对他说有喜欢的人、有男朋友了;在港市,她对他句句不离男朋友;在京市,她又在剧组随身携带避孕套和女性用品。
他哪次把脾气发出来了?哪次不是他示弱和服软?
“玩一会儿,我有话说。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就玩游戏。”游熠哄着她说。
许清烛想了想,避免尴尬,接过了游戏机,左按右按,玩着套圈。
游熠静静地看着她,一直等到她玩套圈游戏玩得心情好了一些,他心情随着她脸上露出的愉悦而心情好了一些,才轻声开口,声音放得很软很轻:“打个商量。”
许清烛没看他。
“你下次,能不能别用眼泪对付我?我认识你这么久,我可有过一次跟你大声说话?我和你说过重话吗?我凶过你吗?”
许清烛按钮的拇指稍停。
他好像,真的没有。
刚刚他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也是缓着语速,轻着音量。
好像他之前被她气得咬牙切齿的时候,他也没有抬高过音量,总是将声音放平放缓,没有真正地和她发过火,没有凶过她,也没有和她说过重话。
可是,许清烛抬头:“……你现在在质问我。”
游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