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车上时,她第一次直面他的警告,她不禁想到自己默默陪伴他的六年里的一个个晚上,想到她甚至还给他献血救过他的命,他今天却对她把话讲得那么重,就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虽然这个委屈是自找的,可在她爸妈对她灌输的观念里,女孩子就是不可以受委屈的,女孩子要远离让自己受委屈的根源。
她可以对他付出很多,即便他一辈子都不喜欢自己也可以,但她接受不了他的重话和责备。
他今天明明可以好好和她说,比如心平气和地和她说,他只画过温烟,没有画过别的女孩子,也不打算画别的孩子,让她理解和见谅。
她会乖巧地说好的,我明白了,一边继续默默心疼他。
可他没有,他说:清烛,你要清楚。
你要清楚自己只是个路人而已,你要清楚你只是我朋友的妹妹而已,你要清楚我照顾你,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跟我提要求。
许清烛身子下移,把脑袋往水里面躺下去,眼泪和水混到了一起。
半分钟,脑袋冲出水面,脸上没有任何眼泪痕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从浴缸里站起来,慢步走到花洒下冲身体,边想,她虽然是个沉溺于单方面付出的恋爱脑,但她不会做迷失自我的、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受委屈的恋爱脑。
事不过三,超过了,就离开,哪怕割舍过程很疼,恋爱脑也要好好爱自己。
隔日,游熠来公寓接许清烛。
一夜过去,两人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恢复了和气,唯独有一处不太和谐的地方是,许清烛闻到游熠身上有酒味。
大清早的,游熠竟然就喝酒了吗?还是从昨晚到今早,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