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还有大约一周的时间就是温烟过世的日子了,又入了冬,游熠经常头痛失眠的问题会加重。
“那个,”许清烛清了清嗓说,“哥哥你要是不想让别人进地下室的话,地下室不驱虫也行,我可以想办法……克服一下。”
听到她要克服一下,游熠挑眉看向她,而她立即转头看向了窗外。
许清烛留给他的后脑勺都说明她这话说得很心虚,她要是能克服的话,早就克服了。
游熠说:“没事,地下室里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都是我画的画,收拾一下就行了。”
许清烛“啊”了一声,惊讶的目光投到他侧脸上:“你会画画?是油画吗?从几岁开始学的?”
她知道他外公是有名的油画家,但她一直没听说过他会画画。在她悄悄接触他的时间里,也没听他提起过。
游熠随意说:“这两年才开始学,还没小孩画得好,瞎画。”
许清烛听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就猜测到负一层应该装满了他画的画,而他画的那些画,应该都是温烟。
也或许,他也画过一些别人?
对此,许清烛心里还是存有些期望,她像只偏偏喜欢上警觉猎人的小狐狸,她害怕,但又想踏上外面的风景,忍不住悄悄往前迈出,尝试向他靠近。
她故作鼓励他的语气,笑说:“外公那么厉害,你也不会差的。那你好好学,等你学成了,我给你当模特,你画一幅我呗?”
前方红灯,前面的车停下,游熠也缓慢停了车,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