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到小姑娘似乎没生气的声音,他心里的那点内疚更盛了。
游熠侧着身,抚着眉骨,看着门与门框之间的那道小缝隙,低着嗓音轻缓地说:“丫头,对不起啊,今天没有照顾好你。”
许清烛愣住。
他叫她丫头,在她的生活里,这是个对她很心疼的称呼。
因为编剧姐姐就叫她丫头,编剧姐姐时常对她说很心疼她。
她房间里没开灯,她躲在门后的黑暗里,听着他隔着道门传来的轻缓的嗓音,感觉他更似呢喃。
呢喃声落进黑暗里,有一半的话语都被黑暗藏起来了。
他开头的那一句饱含心疼的“丫头”,在黑暗里飘飘荡荡落入她耳里,有些真切,又有些不真切,好似是听到了,又好似是她的想象。
外面又有声音传来了,呢喃中携着轻轻慢慢的叹息:“……很难受吧。”
没有那一句“丫头”了,那一点旖旎散了。
但她听出了他的内疚。
其实她是有一点点生气的,但还不至于迁怒游熠,他这内疚也是有点无辜了。
许清烛将门缝开大了一点,探出脑袋来看他说:“哥哥,没关系的,不怪你的,又不是你弄的,就是……我脸肿成猪了,三两天消不了,工作推了一周,好多……钱啊。”
游熠:“……”
游熠垂眼看她,她房里没开灯,她戴着帽子墨镜口罩,黑漆漆一片,他视线下垂扫过她脖颈,她头发没有挡住脖颈,看到了她那里深一块浅一块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