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件单薄的无袖背心, 靠在墙边。头上还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帽子压得很低,几乎是遮住了上半张脸。
温柚虽然没有看到他的眼睛, 但是很确定他在看她。
她敛眸, 眼睫轻颤。收回了视线。
车子一路开到了市中心。
路上,温婷兰开口:
“你不是说高中比初中难吗?”
温柚“嗯”了一声。
车内寂静了一会儿, 温婷兰没有再开口。
但这种安静反而让温柚坐立难安。
因为就算温婷兰不说,她也知道她想说什么。
既然难,那为什么沈圆还是能考第一?
温柚没有去辩解什么。
她看了眼后视镜, 都是车流。
等到了地方, 温婷兰将车停下。又突然问道:“你想去看你爸爸吗?”
温柚一愣,这些年温婷兰一直都在回避有关父亲的任何事。
当年那件事出来后, 温婷兰就迅速与齐自清离了婚。
之所以没有受到牵连,根据温柚这些年的道听途说,当时温婷兰是反对齐自清做那些事的,但齐自清还是背着她做了。
后来因为涉及金额巨大,找了各种关系减刑还是判了20年。
这些年, 她偶尔会被父亲那边的亲戚带着去看看。
但没有一次是和妈妈一起去的。
温婷兰怨恨齐自清的自作主张毁了他们当时奋斗多年的心血。
“妈妈问这个做什么?”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试探着询问。
温婷兰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平淡的道:“他减刑了, 再过几年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