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尘闷出一嗓子笑。
笑得肩膀都颤了下。
烟在嘴里叼了会儿,他到底没点,朝茶几上一扔,就这么起身抄兜来到浴室门口,修长的指节敲了敲门。
毛玻璃隐约透着里晃动的身影。
应该是在脱衣服。
下一秒就听那姑娘没什么好气道,“又怎么。”
摆明着因为刚才那句话恼着。
几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陆让尘抄着兜,拖腔拿调的,说,“洗完了别关电源,我还没洗呢。”
大夏天的。
但凡一晚上不洗澡都觉得难受。
其实挺正常的,但换做俩人之间的关系,祝云雀就莫名有些不自在。
但怎么都是别人的地盘,她也只能抿唇说好。
门外的人这下终于走了,也不知道干嘛去,祝云雀也懒得去想,只想尽快把澡洗好。
等再出来,是穿着睡衣。
祝云雀在客厅扫视一圈,都没找见自己的东西,只能推门进了卧室。
结果发现,她的东西果然都被陆让尘安置好了。
床上用品也换了新的,浅米色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晒干后的洗衣液味道。
可明明刚进门那会儿,床单被套还是深蓝色的。
所以,是陆让尘换的?
睁睁望着眼前的一切,祝云雀不由自主地失了几秒的神。
再回神,还是被陆让尘叫了声。
这男人不知何时地靠在卧室门口,语调轻扬,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说,“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落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