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眶,把冯艳莱使劲儿从地上拽起来,冯艳莱就抱着她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鼻涕眼泪全都蹭到她的外套上,脆弱得全世界仿佛都崩塌了。
那哭声让人气闷心碎,又无可奈何。
她磕磕绊绊地哭,说我错了,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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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祝云雀怕冯艳莱想不开,特意给冯艳莱喂了镇定片。
等冯艳莱睡着后,她才出门。
彼时天已经黑透,也下了雪。
不过南城的雪和帝都不同,雪花不大,绵软得一碰到地面就融化。
祝云雀麻木地出门,又麻木地坐上地铁,去了最近的一家商场买手机。
刚巧有个牌子在做活动。
她随手买了两台。
等电话卡重新插上,又接到小陈的电话。
那个时间已经过了下班点。
小陈这一天吓得不轻,但又不好找冯艳莱说什么,只能给祝云雀打电话说自己不想干了。
营业员在哪儿干都是干,真没必要找个这么心堵的,得罪普通人还好,得罪一群有钱有势的,纯属找不自在。
这道理不用说祝云雀也明白。
所以她没迟疑就同意了。
小陈松了口气,她这人够意思,跟祝云雀说,她今晚把店里该收拾的都收拾了,但是店里的一些装修,还有玻璃柜,装饰品什么的被砸碎了一些,还是需要处理的,让她有空回来看看。
祝云雀也应了,说好,她这就过去。
临了要挂电话,她挺平静地跟小陈说,工资会按时打到她账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