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妍向来不大出汗的,今天进家门后背都湿到衣服粘身了。她丢了肩膀上的包就进了卧室,水温调低,水兜头淋下,浑浑噩噩的脑子才清醒了点。
从浴室出来,把电脑打开,抽出书,抽出资料。房间里很安静,自楼上那个“女鬼”搬走以后新来的住户一到晚上都很自觉的安静,连白天也很少听到大动静。
耳朵里只有视频课程的声音,眼睛前只有文字资料,但盛妍脑子里倒一直都是别的内容在飘来飘去,飘得她心慌。
心口发慌的频率跟大祸临头的频率相同,心脏快跳,手心刺痒。
又或许是她只是想司辰了。
害怕的心慌跟心动的心慌,都是心慌腿软,手痒心痒脚心痒。
实在学不下去,盛妍暂停了视频,资料折了角,拨通司辰的电话。那边温和款款的一个喂,盛妍心踏实了许多。
“你休息了没有。”
“还没,还有点小事情,在等消息。”司辰的声音显得有点疲惫。
“是什么样的小事情?”
那边先是轻笑了一下,然后是一点轻微的窸窣声。司辰从椅子上起身,换了个地方接她的电话。盛妍听到环境声音从极度的安静,到有了点风的声音。
“不是从来对我的事不感兴趣么,今天怎么啦?”
盛妍的确很难得打听司辰在干的事,从前是因为不想跟他太亲近,反正他也什么都做得很好。后来是懒,他的事又越来越复杂,她也完全听不懂,搞不明白。
他现在已经不再需要出现在镜头前了,他们现在是利用别人的价值在赚钱,要赚更多的钱当然不是自己耕地。
是收粮的赚钱?还是耕地的赚钱?
这么说就不难理解了,司辰这样一解释她就秒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