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尝不到味道吗?”
他会用一条手臂将她从床上捞起来,要喝的,要吃的就在鼻根下,她只需要张开嘴巴。
人的惰性是惯出来的。如果今天非要她去上班,应该也死不了,至少她没见过谁因为感冒发烧死了的。
有人愿意悉心照料,没人不愿意当一团贴在地面上的泥巴,需要捧了才能成型。背脊有什么可以依偎就依偎,头有什么可以靠的就靠着。
“姐姐不想去医院就配合吃药,好吗?”
盛妍软坐在枕头前,司辰就在床沿边用一条胳膊绕过她的背禁锢着她的手臂,不放她往枕头上躺。他声音温和,吐息温和,带着自己的体温和无限的温柔。
药有点苦盛妍闭着眼睛喝,苦涩的药杯离开嘴唇她打了个寒颤,舌头刚准备探出去舔唇角黏糊糊的药剂,一颗糖滚进唇缝里,一根手指抹去了她在意的药渍。
“别舔了,这药苦的。”那手指代劳了她舌尖的工作,一直从她这边唇角抹到那边唇角。
盛妍头痛着,睁开眼睛看人,烧红的眼睛湿漉漉的。
后者只是温和地看着她,嘴角轻轻扯开一个笑容。
被放上枕头,糖在唾液里化开,吃药后的苦味没让她受罪。
药有人按时按剂量喂来,水有时,饭有时。盛妍什么都不需要自己费劲,也不管时间,只知道后背的脊骨不那么痛了,身体不那么沉了,窗户外的天色黑了一次再亮起来的时候没再吃过退烧药。
时间不过翻走了一天两夜,之前的冷战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黏糊糊的尴尬,盛妍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