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把自己饿瘦,也没因为吃外卖得病,杨女士大概满意。
“您今天没打牌?”
盛妍回问,杨女士似乎感受到了讽刺,但杨女士大人不计小人过,不理会她。修长的五根手指在她不能扛事的肩膀上捏了一下,“冰箱里有只老母鸡,我泡点香菇去。”
人从身边走开,带着一阵风,风里是甜淡的花香味。
杨禾从年轻的时候就很讲究,如今有了岁数也还仍是讲究。
“我想吃火锅。”盛妍故意捣乱,母亲大人倒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
“冰箱里还有半只鸭,顿老鸭汤,多加点酸辣萝卜行不行?”
从滋补鸡到酸鸭汤这可算是大大的妥协了。
杨禾一上午都在厨房里忙活,批在肩膀上的卷发用一根杏色绸绳绑着。盛妍从妈妈背后晃开,从家里的小门晃进了茶馆里去。
还是老样子,装修风格现代不现代,仿古不仿古,来喝茶打牌打发时间的都是附近的街坊邻居,在这儿打扫帮衬的大婶也是街坊邻居。大婶喜欢种绿萝,到处都是绿萝。杨禾喜欢月季,到处都是月季花。
杨禾的生活还是老样子,是杨禾自觉的舒适,是盛妍以为的无聊。
逃开打招呼的人盛妍还是折回家里,饭已经好了,就她们俩自己吃。
“妈,跟你说个事。”
“说。”
杨禾埋头吃饭,母女俩的外貌最相似的地方莫过于鼻梁和下巴,精致挺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