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
“对,前段时间运动会,夏敏不是来给你加油了吗?”老文仔细回忆着,“老师没有别得意思,只是作为学生,我还是希望你们以成绩、学习为重。”
苏羽只觉得五雷轰顶,如遇无妄之灾,被老文不经意间放下的巨雷给雷的外焦里嫩,要不是从小良好的家教,他真的好想摇一摇老文孱弱的肩膀,吼上一句:您是不是眼下啊。
白内障,青光眼,高锰酸钾洗眼液。
“您误会了。”苏羽字斟句酌,他在思考如何避开迟源和夏校花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把自己摘出来。
这是这道题,对语文成绩刚刚达到平均线的苏羽来说,实在太困难了。
在发现此路不通之后,苏羽躺平放弃挣扎,仰起头,搓了搓眼睛,挤出两滴眼泪,“老师其实我……当年妈妈把我抱在怀里,鲜血直流,我其实……”
其实他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医学上的解释是孩子年纪太小,在遇到自己无法接受、处理的事情后,大脑皮层做出的下意识保护,让他忘记了这段经历。
没心没肺的小孩儿坚定不移的相信,远在天国的纳兰女士并不会介意她的宝贝儿子用这种方式对她进行悼念。
只是这份记忆实在太过陌生模糊,曾经心里的那道伤以及挤出脓水,被人用满满的爱,精心调养浇灌,愈合结疤,直到最后一丝痕迹消失。
没心没肺惯了的小孩儿,一时间还真没那么多的悲秋感月。
倒是老文,眼眶直接就红了,从苏羽断断续续的词语间,他东拼西凑出了个完整的故事,这样的话……
“有去看医生吗?”
“嗯,这些年一直有去复查。”主要就是复查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