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觉得他还能再拉郑宫一把。
偏偏郑宫自己带上泥池子里玩儿得还挺开心的, 就差没在泥潭里打个滚儿给浑身上下来个泥巴浴,再做个spa。
那模样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老文拿着记事本讲得口干舌燥, 上天入地的和郑宫侃大山,委婉地劝说他改变主意,结果一抬头, 呵, 感情他这些话都白说了。
郑宫油盐不进, 思想上保持高度的觉悟,认错态度良好,就是死不悔改。
装傻充愣这一招玩儿的那叫个炉火纯青,老文好说歹说,将其中利害关系都给掰扯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结果正主完全不买账,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将人气得胃痛。
“那你总要给我一个你想学理的理由吧。”最后文老师另辟蹊径。
郑宫眼皮耸拉,心里冷笑,理由?
这理由可是新鲜热乎得起劲儿,选理的话他还能光明正大的追媳妇儿,文科班?
有香香软软的小朋友给他调戏吗?
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所以郑宫的嫌弃同样也是显而易见的。
只是官方明面上的说法:“这不是我昨天晚上抱着生物书睡了一晚上,列夫托尔斯泰给我托梦说我是天生的理科生料子,万年不遇的天才,大器晚成的典范,让我一定不要被眼前的困难打倒,说不定我将来就发现个郑宫斯坦相对论了呢!”
文老师:“……”
他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列夫托尔斯泰道理有没有进皮皮郑的梦境,他只知道相对论和生物教材——
文艺一点的说法就是像两条永远不会交集的铁轨,唇齿相依,又隔海相望。
“文老师我能离开了吗?”郑宫觉得自己的脚战得有些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