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刻不敢停留,但终究是女子,体力脚程远不如建壮的男子,等她回到临村,那些太安村的人已经到了临村。
她熟悉的太安村人,一个不见,剩下的这些都是不熟悉的。
他们坐在村里的大榕树下,衣裳破损,血迹斑,也不知道是怎么受的伤。
她的母亲蹲在那群人中间,正在给其中一个太安村人处理伤口。
那是少了一块皮肉的伤口,血流如注,那伤口旁边,有一圈渗血的牙印。
云娘脸色一变,慌忙上前,拉住母亲,往后急退。
刘氏被拉得一个踉跄,回头看见女儿,又惊又喜,连忙稳住身形,把她拉住,从下看到下,一边看一边说:“听说太安村出事了,我担心死你了,可有受伤?”
太安村逃出来的村民,看见有人,一起看了过来,见是云娘,都不由自主地侧了侧身,想掩去身上的伤。
但那么多伤口,又怎么藏得住。
云娘一颗心七上八下,哪里顾得上回答母亲,拉着母亲就走:“娘,跟我走。”
她得乘他们没有发作,带母亲离开,并想办法通知村里其他人,赶紧做准备,免得临村变成第二个太安村。
那些人见云娘行色匆匆,警惕起来,有两人盯着她站了起来。
云娘心里猛地一咯噔,这些人显然已经受了伤,如果被他们跟到家中,便麻烦大了。
忙道:“娘,我受伤了,您赶紧回去给我看看。”
刘氏一听,急了:“伤哪了?”
云娘轻道:“腿。”
她说着,拿过母亲手里的药羹碗,走回大榕树下,把碗往已经站起身的其中一个太安村人手中一放,道:“这药,你们自己上吧。”
女子不能在外头掀起衣裙,她腿上有伤,自然得回家再治。